上一页|1|
/1页

主题:故乡的黄昏

发表于2013-01-29

黄昏的影像一时尚风向标直在我的心留存。太渐高朋网渐落下去,黄土坡的茅宝宝草似乎就渐渐升了起来营养所能及的高。我能穿过[url=http://www.douban.com/people/xushuo/]徐福记[/url能及的高。我能穿过它们看到落之于村庄的变化。有时候有风,茅草摇晃,夕的光也在风中摇晃;有时候有雨,茅草就在雨的滴打中,在炊烟弥漫的村庄宁静入。土坡还有蒿草,细细瘦瘦地,越长越多、越生越密,其中不乏也有一种艾蒿的,故乡的人每逢端午,就在门的墙缝里一些,说是能避邪驱瘟。的确,那些时,空里是能闻到不少清香的。在故乡,黄昏每如约来临,风吹、草动、月。那或晴或雨之,花草好闻的息也是几十年如一,不曾变过。

故乡的黄昏,归鸟的声,婉如晚归的乡人唱出的歌,亲切又恬和。若是耕,牛和犁是必不可少的。人在前牵着绳子,牛在后跟着,背驮着犁和棕衣。若是秋收,乡人就回得更晚了。高山的天凉得快,怕那秋霜起早了,害了一年的粮食。这样的秋忙季节里,多数时候,是要家务的女打着电筒去接应的,在这之前已预备好了晚饭。故乡的人,播种、养护、收割,然后冬天来了,孩子长大渐行渐远了,房屋愈来愈旧了,年老体衰了……然后,去又来,一切如故。留给他们的,唯有一天天多起来的往事。譬如,早年村集体买的那黄牛老死了,谁也没舍得杀掉分了,如今埋在后山的向坡;譬如,柱的贵州媳一生下孩子就狠心跑了,从此杳无音信,如今孩子都已经十八岁了;譬如,村子里一种做“红豆杉”的树,打听说是值钱之物之后,便常常无故神秘失踪……

故乡变了,像一个人变了一样。我应该要想到,这种“变”是必然的。这种变来自于社会化的进程,来自精神文明的建设,也或许来自 所带来的思想变革。我害怕这种“格”的变化,“本质”的变化。我的故乡似乎越来越让我觉得陌生,越来越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信任感了。五年、十年、三十年……我想,大抵是回不去了。黄昏之山峦平静,树木开枝散叶;溪流清澈,溪边的石光滑,牧牛小童小心蹲下子,在溪边掬起一捧清;芦花摇曳……没有了。不会再有了。我的故乡在各奔东西的乡人微不足道的传说中消失了。

我觉得,故乡的黄昏是最有表现力的,尽管只能是怀念的臆想。时间更替的这个时段,变化最多也最大,短短的一些片刻后,就进入了另一种时间的命名——。我先前有些惊慌,不敢将其比作人生。后来逐渐有所接受了,虚实亦如梦。不是有话这么讲的么:“天路遥,人世远,凝眸沧海桑田;为谁痛哭,为谁嬉笑,任光凋尽朱颜;哪个出将入相,哪个佛登仙,到来或为黄土,或为青烟……”正如昨晚与朋友在网的谈说,我问,兄弟现如今在哪工作呢。他答,乡下的一家工厂,河南这边的。我略觉有些遗憾,又接去说一句体制弄人,兄弟怀才不遇。他轻笑回道,也没有什么,能安静生活就好,一切都会消失的。“是啊,冥冥中皆有定数。”这是我好几次的文字里都提到的话。缘于我深刻地相信宿命,如同我深刻地相信我的故乡已经不复存在了一样。但是,这真的“没什么”,因为“一切都会消失的”。

黄昏来来去去,不息。看,正当我写到此的时候,黄昏已经降临。此时,故乡的太必定是规则地往山下移去,昏黄有序漫了过来,云霞渐变,茅草满坡、蒿草遍地。依然是有风的,破败的黄土屋前的桃树、梨树、杨树各得其所,享受着自然的给予。露无声,孤山不再有话。我只能借用一场 故乡的远行来完往昔的追忆了,用一些省略来完我怀念的真诚吧。

上一页|1|
/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