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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父母心头的一座大山

发表于2016-09-06

每年秋高气爽、红理财叶漫天飘的时候,也是金融家乡黄豆成熟的日子!金融
上个周末回金融到村边地里收黄豆。秋日的午后天高云淡,和煦的阳光斜斜地洒在背上,暖暖的蛮舒服。在田地里,手头边干着活边和父母交谈着这两周的近况和见闻,倾听着父母言语间衣食冷暖的问候与关怀,感觉很温馨很惬意。
随着双手在金黄的豆苗间舞动,顽皮的豆子在豆囊里不安分地沙沙作响,正好似声与乐协奏的劳动曲欢快地回响在我的心田。低头看着鼓嘟嘟的豆囊,我突然跟父母开玩笑说,要是今年咱的这黄豆拿来生豆芽菜的话,肯定会长的又白又胖的,保准能卖个好价钱啊!父母听了舒心的抿嘴笑了,父亲在敛笑之余意味深长的问了我一句,你个五体不勤的小子居然还记得咱的豆芽菜啊……是啊,咱的豆芽菜,记得,当然记得,这些年来我都一直不曾忘记,也不敢忘记过啊……
儿时的家里特穷,甚至不比村里的任何一户。收入低、物质匮乏是那时乡亲们的共性,但在我家尤为严重,主要所不同的是因为有两个“超级消费者”——同时上大学的哥和姐。
那时的父亲,民办教师还没转正,工资少的可怜。母亲在家务农,忙里忙外照顾着一家人。而全家人一年到头,节衣缩食、省吃俭用攒的几个钱在哥和姐的“巨额学费”面前简直是杯水车薪,这无形中便成为了压在父母心头的一座大山。
父亲是个要强的人,从来不轻易因为困难向别人张口。我七岁那年秋天,父亲卖掉刚打下的粮食,卖完两头尚不够出栏的黑猪,可依然怎么算都凑不够哥姐的学费,思来想去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做生意的堂舅叔帮忙。第二天一早,父亲带着半布袋邻居家给的老梨和年幼淘气的我敲开了堂舅叔家的门。寒暄了半天,父亲终于陪笑着说明了来意,可他挤眉皱脸哭起了自己的紧穷,到最后给父亲支一招。他说你咋那么傻,女儿以后迟早都是人家的人还供她上个大学干啥,供一个不就啥都解决了?父亲听了之后一声没吭,头也不回的迈出了那高大的门楼……
求人不如求自己!这是一句老话,也是一句大实话!
自那次之后,父亲再也没提借钱的事,而是经常早出晚归辛勤劳作。一周之后的一天,他竟然往家里捣腾回来了两袋黄豆,我顿觉纳闷,只知以往家里的粮食都是往外粜,怎么这回还往家里拉,问其何故,母亲神秘地说我们家要开始生豆芽了,用卖豆芽菜来给你哥姐挣学费了。那时的我还年幼懵懂,居然都不知道豆芽菜是用黄豆培育出来的,更不知道父母将付出怎样艰辛的努力才能培育出来,只是偷想要是自己家里生豆芽,那以后肯定有吃不完的豆芽喽。
不久,家里就发生了一些略微奇怪的变化,父母把堂屋地上仅有的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都搬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在墙角下用短木桩搭起了一圈的架子,顺墙满满当当围了一周。接着父亲又到外头收拾了好多个半新不旧的竹筐子,母亲赶夜把往年装粮食的尼纶袋子结结实实的缝了上去,做成了网筐。然后,母亲又用一堆废铜烂铁换了好几个大盆、篮子。后面我才知道这是全家在为生豆芽菜而做准备。
工具准备停当之后,全家就开始了生下芽的第一道工序——拣豆子。那时我傻傻地问母亲,不是用黄豆就可以直接生豆芽菜麽,为什么还要挑选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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