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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面粉也能写得极尽煽情之能事...看过此文就觉得琼瑶算个P啊...

发表于2003-09-13
一块春天的烧饼 我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别人喊我:“面酵头”,其实我曾是一块大发面的遗留物,那个胖胖的手说:揪一块下来下次发面用,于是就有了我――以前寄生的时候,是没有思想的,现在不行了,一独立,就必须得学会思考。大约是我想的太多了,以至于我干干巴巴象个学者。 那个她,嗯,确切说,是一小袋面粉,洁白的身体,纯洁的形状,我就想起了遥远的从前,我也有过这样的青葱岁月。我们快结婚了,这是包办的婚姻。她很不情愿,她以为自己是要嫁给黄油出国当奶油蛋糕的,可是没想到她是姐妹里面运气最差的――居然要和一块面酵成亲变成土鳖烧饼!她拒绝和我说话,其实什么蛋糕烧饼,最后都是要被吃掉并排泄的――小女孩哪儿能听进去这些朴实的真理,她用手捂着耳朵说:“你滚~你滚~!”老天可怜,那只胖手不推我,我哪儿也不能滚。 大约是我太倔犟了,胖手决定对我采取怀柔政策,于是我被泡到了温水中,拉拢腐蚀是多么的容易,我很快就变成了一碗面糊,散发着酸气,她哭得更伤心了,以至于胖手摸了摸她以后不得不找出一只筛子,将她过滤一遍。 成亲的日子终于到了,胖手把我倒在她身上,再放点水,使劲的揉啊揉啊,她说疼,废话,成亲能不疼吗!我叫她闭嘴,忍着点,一会儿就不疼了――幸好我已经变的很柔软,否则疼的就不只是她了。胖手觉得我们已经很融洽了,就结束了媒人的任务,给我们盖了一块湿布,转身离去。 现在我和她是一体的了,她倔犟的闭嘴,也不哭了,我也沉默――让我说什么?其实吧,女人一结婚,就会发生很多改变,首先会任命,其次就是唠叨,同时还会长胖和变丑。没多久,她就慢慢开始膨胀,向一块真正的发面前进。她看着自己体型的改变,开始唠叨,数落我,无非就是都是我害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她跟了我简直是鲜花插到了牛粪,过的这个穷日子,没见过奶油,没见过鸡蛋,连点油盐都不见……我默默忍受着,心想,一会儿你还得疼一次。 我在她的唠叨中睡去,在胖手的拍打中醒来,胖手似乎很满意,又使劲的揉了揉我们,她似乎没喊疼,摆出一副任命的嘴脸,任凭胖手蹂躏。胖手照旧从她身上“噌”地揪下一块,她大哭一声,我抱抱她,告诉她,女人生孩子都会疼。疼过就好了。我让她看刚才被揪下来的那块面,她惊奇地说: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啊!是啊,是我的骨肉,自然随我。于是,我也有了后代,另一块面酵。 眼看着胖手拿出擀面杖和菜刀,我不得不告诉她:散伙的日子到了,不过不会疼,上锅的感觉就象桑拿浴――这是以前听一个生馒头胚说的,后来再没见过他, 也就无从考据了。其实我也很害怕,但男人嘛,总得保护女人,于是我就紧紧地抱着她。她先是沉默,然后哭了起来,她说她已经习惯了和我做夫妻的日子,分开很痛苦。我告诉她,其实我们已经是一体了,即使生离死别,也不会把我们分开。 菜刀一块一块切着我们,我们能拥抱的越来越少。最终我和她幸好被揉在一个烧饼里了,她说:真好,我终于恢复体型了。我不忍心告诉她,其实她满脸的黄褐斑。锅里很黑很热,我抱着她,尽量让热量辐射到我身上,她惊奇地发现,我变黄了,变硬了――废话,死了当然会变硬,我让她闭嘴。她又哭了起来:你别死,我也不要死,我们还要过日子呢。我笑了,虽然很疼,但也得笑,男人嘛,告诉她:谁都得死,能死在一起叫福气。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也渐渐口齿不清了,在我失去意识的瞬间,她好像说了句:下辈子你可得变成黄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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