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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王宏琨历时30载 用相机记录下消失的建筑

发表于2018-02-27

王宏琨中等身材,常年背着十几斤的摄影器材走街串巷,他走路飞快,面相上也比同龄人显得年轻。
大年三十下午,在90多岁的父母家里,把年夜饭的饺子馅剁完,王宏琨麻利地拿出背包里的三脚架,架在客厅,镜头对焦,招呼好家人,来了一张全家福。
“摄影大腕又给我们来了张照片啊。”家人们调侃着。王宏琨是家里的长子,因为他三十年来的摄影经历,对家人来说,每年的合影由他拍早是习以为常。而年夜饭的话题也必然与摄影有关,这一年拍了什么?又获了什么奖?都是下酒好菜……
王宏琨的书房里,是成堆的、发黄的日记本,分门别类的摄影图集,大量的历史建筑书籍……从1989年起,他开始进行古街巷、建筑的摄影记录,如今仅拍摄的这类图片已累计达10万余张。
1990年,王宏琨有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以台相机,有了相机拍什么?世界如同一个万花筒,可拍的东西不计其数,思考之后,王宏琨决定用他的摄影爱好去承载另一种爱好,那就是建筑。
上世纪80年代末,恰逢旧城改造,相对发达的沿海地区改造尤为迅猛。王宏琨的家乡金州区曾是一座古城,自汉武帝元丰四年开始,便正式纳入中央政府的版图。虽然金州城1948年就开始扒掉了老城门、城墙,但历史给这座城留下的老建筑并不少。
日伪时期,这里建设了日本人居住区;日本投降后,又作为苏联的军事基地,建了很多俄式建筑;加之城内的明清建筑,普通百姓的联排平房……可以说,一座座建筑是一段段凝聚的历史。
王宏琨当时就觉得老房子扒掉了太可惜了,就想为这些老建筑留下些影像。王宏琨身背相机转遍了金州城的大街小巷,这边拆,王宏琨这边拍,那边建,王宏琨那边拍。新的要拍,旧得更要拍,尽量留住那些即将消失的建筑和街景。
在王宏琨的摄影过程中,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金州火车站。1898年,沙俄侵占大连之后,沙皇政府从华北地区招募民工四万余人投入筑路,中东铁路南段工程由大连向北修筑,同时在金州等地区修建火车站。
1903年金州站建成,自建成后的106年间,经历了俄、日殖民时期,苏联军管时期,解放后的建设时期和1978年以来的改革开放时期。今天,在我们述说金州站发展历程时不能不回顾铭刻在她身上的百年沧桑史。
1938年,一场大火将金州站舍全部烧毁。重建后的金州站舍为和风仿古现代风格建筑,主体为双坡屋顶,正面横向一字展开,屋顶立着一个小小的中心塔楼,是座十分灵巧的小品建筑。
2008年6月11日,随着金州火车站中心塔楼的轰然倒下,这座历经百年沧桑的老站舍从人们的视线中永远消失了。
如今10年过去,看到在站前广场上喷泉旁跳舞的老人们,你很难想象到,几十年前,那里小小的进站大门前还有叫卖的小摊业主,趴活的面包车……人们都在狭小而黑漆漆的候车厅内候车。
这里,已是翻天覆地了。而昔日的金洲火车站,则永久的留存于王宏琨所拍摄的照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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