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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音乐:子曰:一点正经没有

发表于2002-12-13
三联生活周刊 记者:王小峰 大概还是7年前,我在一张摇滚拼盘里第一次听到“子曰”的歌,那首歌叫《磁器》。这首歌写得挺各,在当时,能把一首歌词写得像模像样并且还能有点意思的并不多,所以就记住了“子曰”这个名字。等后来再听到《乖乖的》之后,感觉这支乐队的确有点与众不同,幽默里带些苦涩,嬉笑嘲弄中带些残酷。秋野的表演方式和其他歌手也大不相同,他一张 嘴就能让你想笑,他的表演天赋在摇滚圈历史少见。很多人都认为,“子曰”肯定能混出个眉目来。 后来,“子曰”和当时崔健的“东西文化”公司签约,出版了第一张唱片。崔健之所以能在众多的摇滚乐队里只看中“子曰”,一方面是因为“子曰”的音乐和崔健的音乐有很多相似之处,这让崔健从他们的音乐中找到不少感觉,从后来崔健担任制作人并把“子曰”的风格更进一步“崔健化”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另一方面,“子曰”的歌词让崔健发现,除他之外,还有人能用嬉笑怒骂的方式来剖析这个现实社会,尽管这种批判还没有崔健本人尖刻,但足以让他老人家动容了。 但随后合作上的不快以及“东西文化”的消失让“子曰”变成了“爻释”。很显然,“子曰”们钻了一个法律空子,很多乐队签演艺合约时主体都是乐队的名字,而不是具体的人。所以,很多乐队在解除合约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解散乐队,用这种金蝉脱壳的办法来规避法律。所以,“子曰”突然间就变成了“爻释”。 “子曰”变“爻释”又变回“子曰”,虽然这样折腾了一段时间,但只要有秋野在,他们再怎么变也能让人认得出来。天才创造的艺术是无法复制的,因为没有人知道,在秋野的脑袋里,到底都是些什么古怪念头。 时隔4年,“子曰”终于拿出了他们的第二张专辑《子曰II》。还是秋野那熟悉的调调,所以,听他们的唱片,你不会想到“爻释”这个名字。 没有了崔健,《子曰II》在很多地方放得更开,这让人看到在把握音乐上已比过去成熟了许多,毕竟基本阵容还没有变,在配合上更默契一些。就目前国内的一些歌手、乐队出唱片的规律而言,大部分人往往都栽在第二张专辑上,“唐朝”、“黑豹”、张楚、郑钧……第二张专辑像是一道鬼门关,能闯过去的人不多。“子曰”看来也面临同样问题,新专辑没有《乖乖的》、《相对》、《磁器》这样比较有戏剧化的歌曲,很显然,“子曰”希望在新专辑中能让人感觉他们在进步、突破,所以在他们原有特色基础上,希望歌词更深刻、音乐更多样丰富一些。 如果说“子曰”新专辑有什么特点的话,那就是:一点正经没有。其实“子曰”从一开始就不正经,只是当初他们刚出道时,周围人都是在正八经的摇滚,他们这种不正经实在有些格格不入。所以,在他们第一张专辑里,大部分歌曲还算中规中矩,没有太各色的。但秋野是个有主见的人,他不会因为周围变化而轻易改变。他知道,只有这么不正经,才舒服。虽然他们好歹算一支摇滚乐队,可秋野一张嘴,就让你想到京韵大鼓、河北梆子和天津时调。在编配上,他们显然比过去复杂了许多,结构上越拉越开,甚至让人感觉有些罗嗦,里面塞进了各种音效、背景声音和念白,但听起来很热闹,一点也不枯燥。很多人做音乐有“洁癖”,不希望音乐中有太多零碎,秋野正好相反,在他看来,正是一些零碎才能更清晰表达出他的观点和音乐性格。事实上,他们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正好和歌词和演唱上的不正经相吻合,甚至连歌词写得半文半白的《梅花弄》,在秋野用极其抒情的方式演唱时都忘不了不正经一下。在歌词上,除了《这里的夜晚会有星星吗?》写的比较老实一点外,其他歌词基本上没几句正经的。比如在《托锁》中,秋野用严厉的口吻在“教训”着某些人:“好好想想你们做的事儿,什么?没事儿?没事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呢?”在《二八恋曲》里,他又这样唱:“从清晨到晚上在你家门前溜达,可出来进去我总碰上你妈妈。你妈妈说:她陪别人去吃饭了。你妈妈说:今晚儿她可能不会来了。再唱个爱情的曲儿给你听吧,反正你听不到还有你妈妈,这么冷的天儿,我就为了这束花儿,这么冷的天儿,就算是情种也怕是给冻蔫儿了啊。”不过,单看“子曰”的歌词,像《二八恋曲》这样明白的不多,大多数歌词读起来不知所云,但是从秋野嘴里出来再配上他们那些不正经的音乐之后,听上去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尽管有些不正经,但“子曰”用比上一张专辑更含蓄的方式来揭示人性下三烂的一面,实际上,他们比任何人又都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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