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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那头的话音

发表于2013-02-27

莫高是伊凡原来的吕志和男友。分手后的一年多研究以来,伊凡一直将莫高[url=http://www.1bjqnw.com/info/111124.html]造林[/url

伊凡的眼镜正直立在绿色的床头柜上,镜框像被火烧化了一样,慢慢弯曲成奇异的形状。镜片上放出腥红色的血光,镜框缓缓变成了粘满腥红色鲜血的手,逐渐朝伊凡的床边移来,伊凡惊恐地叫不出声来。那只红色的大手正绕过伊凡的头,向枕那边移去,突然,它紧紧地抓住像框里莫高的脖子,伊凡惊醒了,身子立了起来,头发已被汗完全浸湿。她惊惧地回想着梦中的那双大手,紧紧的抱住莫高的像片。

伊凡把屋里的灯打开,强烈的黄光刺得伊凡睁不开眼,许多黑色的小东西在眼前乱打撞,这些小东西凝成一团,浓暗分明,错落有致的散开,变成了莫高的脸。是的,那是莫高的脸,他的眼睛正紧紧的捉住伊凡的眼睛,伊凡的心惊惧而激奋地跳动着。她下意识的把眼睛合上,等她在张开眼睛时,莫高的脸已经不见了。室内的一切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伊凡长舒了一口气,但突然间她 的汗毛全都立起来了。她想到了莫高。莫高已经在她的视线里消失好久了,但屋内灯光下 的影子都像是莫高。“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他会不会出事了?”伊凡想到这里,心忐忑的跳着。伊凡拿起了桌上的手机,攥的手心都出了汗,强作镇定地祈祷着莫高平安,然后她拨下了莫高的号码:138******。伊凡聚精会神的听着电话,但各种思绪在脑中像蛇一样的缠绕着:莫高此刻在干什么呢?伊凡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凌晨一点钟了。在和那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在忙工作?在看英超联赛?还是—— 不,他现在一定不会想起我,他一定过得很好,他根本就不希望我关心他—— 想到这儿,伊凡紧绷的神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伊凡终于听到了话音,但电话的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伊凡的手颤抖得连手机都快握不住了,她根本就没有听那边女人在说些什么,手机掉在了床上。伊凡在床上呆呆的坐着,她凭着记忆反复的回想着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似乎在说着清晰的普通话,挺柔和,还似乎很甜,好像还有点…… 伊凡的脑子里在滚滚的翻腾着。是她!一定就是她!伊凡终于想起了那次和莫高一起吃饭的女人,他们边吃边谈论着什么,莫高很兴奋,那个女人也激动的忘乎所以,连连喷饭。当时伊凡就坐在他们隔街的一家餐馆里,但他们一定没有注意到。对,就是她。伊凡当时就觉察到莫高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不一般,而此时此刻,伊凡更加肯定了自己当时的直觉。伊凡的脑子顿时像被填满了,再也塞不进去任何。她大口大口用力的喘息着。

伊凡知道,她的头一定是被一层层不透气的东西糊着,那里面的东西在迅速繁殖。繁殖的全都是莫高的卑劣。伊凡想,此时此刻,莫高一定脱掉了道貌岸然的外衣,贪婪的吮吸着这个女人的骨髓;莫高灼热的目光一定烤得那个女人喘不过气来;莫高一定在用他黑色的嘴唇舔舐着这个快乐的女人;莫高一定在费尽心机厚颜无耻的说着黄色的段子,自己还在心里嘻嘻的窃笑着;莫高一定正伏在那个女人柔软的身上,想入非非—— 伊凡的心慢慢的变硬了起来,冒出一股理性而强烈的恨。她体内的愤恨汇聚了一股气流,聚合成了低沉的话音:他原本就是那样卑劣无耻的,他从来没有真心的爱过任何一个女人,他只是在利用每一个女人的身体和精神来达到自己的满足——。这时,伊凡的嘴边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是的,现在,就该轮到这个女人作猎物了。伊凡满足的想着这个女人的愚蠢。此刻,这个女人一定沉浸在莫高的怀里幸福着,听着莫高说的天花乱坠的爱情里白痴的鬼话,将莫高的身体视若珍宝的收藏着。是的,这个女人一定会时时刻刻用瞻仰的目光看着莫高的躯体和灵魂,也一定正在为自己独具慧眼而感到欣慰。

伊凡用锐利的眼睛冷峻地割着这个女人身上的每一寸地方,然后目光在那个女人红润的嘴唇上停了下来。那两片嘴唇是精致的,甚至可以说是完美的,伊凡也在暗暗欣赏着。然而,伊凡的目光突然间像刀子一样刺向那个女人。是的,正是这美丽的嘴唇在勾引着莫高,那乖巧的嘴唇准是在莫高睡着的时候,吸了他很多血,也会变得如此丰盈的。伊凡在想象着这个女人在如何使用各种下作的伎俩,庸媚的眼神,无辜的表情和看似纯净的脸来俘虏莫高的。伊凡的胃里的东西开始翻腾,不断的向上泛着酸水。

此刻,伊凡想将这个女人纯净、红润的脸皮撕扯去,然后在夏日的正午曝晒。于是,伊凡带着妒嫉的笑意,捧着那张精巧的脸,一点点的剥去表皮,将余下的部分丢弃,做成伊凡想看到的样子。然后再用硫酸清洗,用漂白粉杀菌,最后,伊凡用橡胶手套将她从水里拎出来,放在阳台的衣架上晾晒—— 伊凡欣慰的想着,想着她可以用如此成功的办法来除害,伊凡陶醉着自己的杰作。伊凡又想着第二天早上,莫高醒来后不见了床上的女人,如何诧异的神情:莫高一定会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的翻腾着整个屋子,床底下、衣橱里、估计连冰箱里也要翻个遍。正在他木然时,一不留神,看到了阳台的衣架上多了一个杰作,他一定哑然失色,但他一定想不到这是伊凡的功劳,于是,他凭着机警的脑瓜想着如何免去杀人的嫌疑。他一定还会回到屋里,慌乱的掏着他已觊觎了多时的那个女人鼓鼓的衣兜,将钱攥到自己的裤带里,然后假作镇定的离去,或者都忘了把那个女人安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当他再路过阳台时,一定会惊恐的抱头就跑…… 这时,伊凡一定正站在楼顶,用装满成就感的高傲的眼神俯视着莫高猥亵可笑的逃走。

伊凡唆着食指,蜷缩着身体,带着满意的笑容,把自己裹在软软的太空棉被下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伊凡醒来坐起身,阳台衣架上晾晒的红色的内衣挤入视线,那件红色内衣把伊凡的曈孔映得通红。她静坐了许久,终于,她缓慢的抓起手机,重重的按了一下重拔键,眼睛里透出坚毅、锐利的目光,用执着、凛然的神情等候着那头的话音。一秒、两秒—— 终于,伊凡听到了那头陌人女人熟悉的声音:对不起,您拨的是空号,请查对号码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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