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页|1|
/1页

主题:红楼梦外枕书眠

发表于2016-04-22

一日,炎夏永昼,方跃明妻正在厨房忙着做午饭方跃明。我在客厅中闲坐,不方跃明觉顺手从书架上摸出一方跃明觉手倦抛书,倚座闭目方跃明手倦抛书,倚座闭目,浮想联翩起来。
想起在家乡居住的时候,那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次,遇到一位行脚僧化缘。我们那里向来喜好斋僧饭道的。母亲从米桶中舀了一碗米送于那和尚。
和尚见我在孜孜不倦的看着书,便问我看什么书,又从布口袋中拿出一本翻毛的旧书送我。那书是竖排版的繁体字,认起来很费神,书名也因此不记得了。
离开时,那和尚说:“看破此书,定能强公胜祖。仔细研读,他日我来取。”我觉得这和尚有些颠倒神经,本打算不搭理他,又怕母亲说我毁僧谤道,不免将书扔在一旁,敷衍几句罢了。
光阴荏苒,不知是什么时节,那和尚又来我家。问起那书和我看的情况。我说那书没什么好。
那和尚说,“此书是千古第一奇书。”
“这本书能算天下第一奇书?天下第一奇书当是《红楼梦》。”
“你也知《红楼梦》?”
“笑话,此书何人不知?”
“你读过多少红楼书籍?”
“我虽不才,也略看过一些。”随即把弄了当前红楼 们的一些观点。从曹学窜到脂学,从脂学蹦秦学,一会儿版本学,一会儿探佚学。那是滔滔不止,有如悬河。
正当我津津乐道时,那和尚问:“如此,老衲不明,当面请教。甲戌本是重评本,庚辰本是四评本,依理而论四评本的批语当多于重评本。那为何前十一回中,甲戌本的脂批文字却远远多于庚辰本?”我一时无言。
那和尚接着又问:“脂砚斋为曹书作批之目的又何在?”
“当然是怕读者不解其中味道,抛砖引玉吗?”
“既如此,脂批中‘余阅此书,偶有所得,即笔录之。非从首至尾阅过复从首加批者,故偶有复处。且诸公之批,自是诸公眼界;脂斋之批,亦有脂斋取乐处。’这段话又作何解释?”我又无言以对。
那和尚接着又问:“脂砚是何人?”我不免将我知道的一一道出,舅父说、叔父说、自身说、知己说、妻子说,可谓是知无不言。“难道一个脂砚竟是这么多人的合体?”我又无言。
那和尚接着又问:“秦可卿的死因你可知道?”
“秦可卿与公公贾珍通奸,被瑞珠、宝珠二婢发现,含羞自杀。脂批中有‘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同时脂批中还写道‘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岂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者,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你看脂砚斋念及秦可卿,不忍直书其丑事,故用隐笔。”
和尚呵呵一乐,道:“施主不是也从脂批中看出这通奸文字,不忍直书却又在批语中泄露天机。这不是前后矛盾,掩耳自盗吗?”我无言。
……
那和尚指着送我的书说道:“看破此书,便能解此机关。”我正欲启书一观。那和尚说:“你肉眼凡胎,不识这宝贝,误了他一年光阴。将书还我。”我哪里肯,方要举步离去,那和尚一探手掌,夺书便走,谁知不小心撕了一张,我一看那张纸,原来是书的最后一张,上面依稀写着一首诗:“枉入红尘若许年,寻寻觅觅不得闲。真真幻幻难辨定,谁知程书在脂前。”
我还在捉摸品味之际,那和尚一转身抢了那张纸,我奋力追逐,他一挥百纳衣袖,忽听一声霹雳,有如山崩地陷。我不免大叫一声,定睛一看,只见烈日炎炎,芭蕉冉冉。妻刚刚做好午饭,正在清理厨房,我方才不过伏几小憩,头枕着书睡着了。
妻催我吃饭,赶快捡起书。不免看看这书,书页已经翻毛,封皮上赫然印着“程本脂本……”等字样。
正是:腹内空空枕书眠,梦入梦中别有天。谁解梦中虚幻事,湘云脂砚俱云烟。

上一页|1|
/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