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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李媚对话黎朗(三):荒诞的旁观者或是一个批判者?

发表于2016-12-09

和黎朗在19电器96年就认识了,却很生活少交流。记忆中大概只热水器有一、两次。印象最深电器“琼斯母亲奖”回到北电器琼斯母亲奖”回到北京,那时候我们住在光熙门30多平米的租房里,旁边是北京著名的水煮鱼,空气里每天充满油腻腻的麻辣味儿。黎朗是四川人,我们正好请他吃水煮鱼。黎朗送给了我一本书,送给我先生一瓶香水。那时候黎朗不善言词,基本是我们问他答。聊天内容大多是他在美国的见闻。
这次与黎朗的访谈是5月23号他来北京参加雅昌艺术中国颁奖典礼的时候。在北京首都机场希尔顿酒店这次黎朗获了提名奖。
荒诞的旁观者或是一个批判者?
李媚:你会用手机拍照吗?
黎朗:很少很少,我不会随意用手机拍,朋友聚会的时候我也很少用手机拍摄照片的。
李媚:其他的摄影家好像不是这样。是不是不管什么方式,拍照这件事对你来说就不能是随意的,就是 慎重的,就是跟艺术、跟创作相关的?
黎朗:我不太喜欢那样的拍摄方式吧。
黎朗作品《童年》
黎朗作品《童年》
李媚: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那种极其慎重的一个人,我为什么这么说呢?从你的《凉山彝族》之后很少看到你的东西,09年的时候,广东美术馆让我做摄影双年展,当时我还邀请你来参加双年展,结果你拒绝了。你觉得你的作品没有那么好。
黎朗:你当时给我打电话,我不能说是拒绝,我不好意思来参加这样一个展览,真的觉得自己的作品还没有达到那样一个质量。
李媚:之后我们交往的时间 少,你在广州我们在北京,中间没有什么联系,但是对于我来讲我,想起黎朗的作品,几乎就只有《凉山彝族》,现在就是这次北京首届摄影双年展的这组作品《父亲》了,中间似乎有一些关于边界线上的,很片断地看到过一两张。
黎朗:当时你是想要的就是这组照片吧,对于我来说那就是一组为媒体完成的专题图片报道。我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并没有停下摄影,而且在不停地寻找摄影的方向,探索摄影的可能性,有时感觉好像找到了,真正去尝试的时候才发现这种方式并不适合自己。然后又回来,重新开始寻找。这几年就不停地在出去回来的状态中,直到现在。
李媚:我觉得:出去回来,这个过程是最有意思的。比如我们看到每个艺术家自己拿出来的作品都是一个结果,其实从最初想法的产生到结果,这个过程艺术家们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黎朗:是啊,不停地在否定自己,其实到最后就是跟自己较劲。
黎朗作品《童年》
黎朗作品《童年》
李媚:尤其是就像你的《边界线》,你没有完整地拿出来过,拿出来过吗?
黎朗:当时是给杂志做的一个专题,很短的时间完成的,估计就五六天的时间,我一直把这组照片当做一组图片专题来看,所以不存在全部拿出来。
李媚:除了《边界线》没有什么其他的?
黎朗:很早以前我拍了一些风景,在拍摄过程中感觉 容易,另外风景和我的关联度 的弱,那种距离感冲淡了我和作品间的关系。然后又停下来了。
李媚:《边界线》不起源于你,是杂志对于你的要求,给你的一个题目。而风景应该还是完全源于自己的选择吧?
黎朗:有一些是源于自己的选择,但是你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觉得这个东西和自己的关系度越来越小,好像是有些东西和你的态度是相背离的。你到底拍这个干嘛,你面对这个现实的态度和真实 的关系是什么?当这些问题不停地出现在你的面前的时候,很多情况下你是无法回答的。
在照片中去呈现一些很荒诞的场景,当你真正面对这种荒诞的场景时候,有时候是一种亢奋,隐约感到好的照片就在眼前,就等待着你的出现。其实我们应该是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我们周围荒诞的 ,作为我来说,我真的不愿意在我的周围看到那么多荒诞可怕的 ,所以我很难找到这样的平衡点来支撑。周遭 的荒诞景观和我自己发生了巨大的分离。我没法平衡这样的东西。
到后来,那样的照片太多了,我实在不想再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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