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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从反抗开始,以灭亡结束——电影《盲山》揭示了社会底层人民的心路历程

发表于2015-06-17

《盲山》取材于新华保险20世纪90年代初十新华人寿分猖獗的拐卖人口的犯新华人寿罪活动,通过女大学生新华保险了我国边远山区的贫困新华人寿我国边远山区的贫困落后。这里的长住居民分成三个等级,第一等级是统治阶级——村干部,第二等级是被统治阶级——普通百姓,第三等级是社会底层——被拐卖来的外乡人。在这个封闭的山区里,三个等级的人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社会。这个社会风行着金钱万能论、暴力万能论、强权万能论。情、理、法,都必须屈从于这些规则,否则,必然走向毁灭。
在这个社会里,金钱、暴力、强权驱使着人们不断地进行着统治与反抗。
善于辨证统治的强权者——村干部
尽管村干部没有像其他村民一样买卖人口,对任何人拳脚相加,但是,他一方面纵容着村民买卖人口,获取村民支持。另一方面,利用手中的权力制约着野蛮的村民,使这些相信暴力且团结一心的普通百姓甘愿被压榨。村干部依靠着这些村民当起了土皇帝,公安干警想执法都必须提前去“拜访”他。对待上级,他却拿出了欺诈瞒骗的法宝,这也是人情法理难以在此生根的重要原因。
无知——金钱交易与野蛮暴力的幌子
公平买卖、拳脚相向本是未开化人群的原始本性,似乎一切反映贫穷落后的文艺作品都把无知当作元凶。与其他电影作品不同的是,《盲山》这个故事里,无论是统治者村支书,还是被统治阶级普通村民都是明知故犯。因此,我们只能把无知看成是这群人犯罪的幌子。
当上级领导来检查时,这些无知的村民能正确理解广播喇叭里的“预警”,迅速转移被拐卖来的妇女、孩子。当警察执法时,能够说出:“买卖人口犯法能怎么样,我一家犯法,难道大家都犯法了?”这些村民可以无视法律,却不能给村里、乡里、甚至是县里领导脸上抹黑。同样,村民们对“法不责众”这条真理是彻底领悟的。
逃离经历着漫长的心理过程
主人公白雪梅先是直接反抗逃跑,发现自己的力量太弱小,根本无法逃离,只能倍受伤害。后来,希望村支书能够主持正义,再后来,又把希望寄托在一个 教师身上。在这里知识充当了一个可恶的“红娘”。她以为高中毕业、从事 的年轻小伙子能够懂礼仪、知廉耻,敢于帮助她逃离险境。可是,她忘了这个小伙子也是从这里长大、也是这些野蛮人的亲属朋党。这个年轻人接近她是因为她有知识、有文化,也是因为他是个单身青年,没人愿意嫁到穷山沟给他当媳妇。最终,这段建立在互相利用基础上的所谓的爱情,就在被捉奸在床后烟消云散。白雪梅正是从他身上懂得,在这里没有人愿意真心帮助自己。
从此,回家成了唯一的目标,为此,她抛弃了一切。可惜的是,经历了两次逃跑,她还是没能离开。当她怀孕后,无法再逃离,只能求助于一个孩子的帮助。这个 生愿意帮助她,不是因为知识的熏陶,而是因为他年纪尚小,不曾被成人 污染。这就解释了主人公看见孩子辍学,愿意义务当老师的原因。
电影情节设置的漏洞
白雪梅屡次寄信毫无结果,既不质疑邮递员的职业道德,又不躲避黄家人的目光。当白雪梅向 教师求援时,请求他寄信比请求他带自己逃离更加简单易行。
如果再给那个只想占 不思救援的 老师加上一条罪状——故意积压撕毁信件,这个人物的形象就会更加丰满,也就更能体现出白雪梅身处绝境的悲惨命运。
在贫穷的社会里,金钱是可以买卖一切的
“衣食足而知廉耻,仓禀盛而知礼节。”电影《盲山》将管子的这句话阐述得淋漓尽致。白雪梅的几页信纸可以成为邮差换取鸡鸭的筹码;捉奸事件后,买家黄德贵一家不去追究堂弟的责任,反而以此抵消曾经欠下的债务。白雪梅怀孕后,他们根本不追问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本就不富裕的小卖店老板为了色相,甘愿花40块钱进行肉体交易;付不起3元的车钱,司机宁肯见死不救。
知识是把双韧剑
在电影里,知识有用论、无用论相互交错。电影开头,白雪梅毕业即失业,为了帮家里偿还 欠的债务而被拐卖;高中毕业的教师依然无法帮助白雪梅逃离, 生成了救世主。这些都是知识无能的表现;良好的 使白雪梅选择了不同的方式对待命运。只有她,即便有了孩子还依然坚持离开。
以暴制暴是社会底层人民的唯一反抗方式
在盲山没有情、理、法可言,连法律都必须暂时低头。警察的迂回之计使这部电影失去了大陆电影固有的结局模式,难以通过审查上映。可是,警察的选择是符合现实的,智取决不是强取。这也把白雪梅这只蚁族推上了绝路,要保护父亲必须以暴制暴。举起武器的那一刻,弱小的、备受欺凌的她终于变得强大。
故事就是以暴制暴结束的。看起来没有完结,也许,买家黄德贵被白雪梅砍死,白雪梅和她的父亲也被愤怒的村民夺去生命;也许,村民彻底震惊,呼啸而至的警车用另一种方式帮助白雪梅逃离了盲山。无论怎样,白雪梅终将逃离,结束这段暗无天日的生活。她完成了被拐卖妇女“从反抗开始,以灭亡结束”的历程。然而,像她一样来到盲山的其他人呢?她们走过了与白雪梅同样的道路,只不过她们灭亡的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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